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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超级通才

时间:2019-04-16 08:35   tags: 公司新闻  

 
20世纪20年代,一种叫数字油画(paint by number)的新产品投放市场。 它是业余爱好者用的一种套件,包括单张的素描,看上去像是涂色书中 的一页,其中的每个分区标上了号码,每种颜色的编号对应着一个调色板。 1953年,该套件在美国售出了 8000万美元,平均零售价为2.5美元。到 1954年,更多的美国家庭摆设着用这些套件绘制的作品,而不是原创的 艺术作品。
一方面,你可以说数字油画套件是一种创新,为人们想要制作某种 东西的渴望开辟了一个途径。另一方面,该活动是模板化的。它要求你 回答一个问题,不用先设计任务就能完成一项任务。策划在史密森尼 (Smithsonian)学会美国历史博物馆展出这些绘画时,小威廉.伯德(Winiam L. Bird Jr.)称该套件“象征着文化的商业化和机械化”。在有些情况下, 文化的机械化不是文化,而是产业。创造力往往被用作推销东西的幌子。 而标准化也因为一个独特的故事而被蒙上了一层面纱,生活本身变成了 多项选择题的测试,却没有“以上皆是”的选项。
我碰巧喜欢数字油画套件。它们让我产生了怀旧之情。我最喜欢它 们未完成时的样子。它们并非因说明书讲的意想不到的方式和独特性而 变得迷人,即使有标准的方式,我们还是会在使用中体现出人性和个性。
 
然而,这些套件却蕴含着道路天注定的理念。如果你遵从这些指示,你 就会成功。如果你能掩饰“真我”,你就会步步高升。教育过程是可以 让人们形成自我的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B点,但令人伤心的是,教育逐 渐转向,开始促使人们追求模板化的成就,而非一个不求结果的过程。
2009年秋,耶鲁大学前英语教授比尔•德雷谢维奇(Bill Deresiewicz)在西点军校向新生发表演讲。一年后,他把那次讲话的内 容发表了出来,标题是“孤独和领导力”。德雷谢维奇主张:为了有资 格就读名牌大学,需要不断地在学校和正课之外做到一点,那就是将超 常的学生改造成能以领导者的思维方式思考的领导者,而不是独自思考 的技术专家。他的一个学生曾用“优秀的绵羊” 一词来形容这些人。他 们是“世界级的钻圈圈的人(hoop-jumper)。不管给他们设定什么目标, 他们都能实现。不管给他们做什么测试,他们都会以优异的成绩通过”。 德雷谢维奇担心我们会培养出一代技术专家式的领导者,而领导者是要 能回答没有问及他们问题的人。我们每个人都有这种提出问题,而不只 是回答问题的能力。风险在于把它挖掘出来。
威廉姆斯学院(Williams College)艺术史教授迈克尔.刘易斯(Michael Lewis)描述过类似的现象。在给学生测试时,他让学生在枯燥地分析和 一个异想天开的问题之间做出选择,例如:“讨论从文艺复兴到19世纪 以来巨大楼梯的发展,并举例说明”,与之相对的是:“米德(Meade)
将军在葛底斯堡(Gettysburg)战役时睡过头了,南方军赢得了内战;你 是新国家首都的行政长官,必须告诉我们你会选择哪些建筑师,以及会 向他们发出什么指令。”
在他25年的教学生涯中,他的学生几乎全部放弃了富有想象力的那 个问题,而是选择了 “枯燥无味和中规中矩”的问题。正如他所写的:
 
7天的i生比灿的鮮更强;显然他们雜会化程度更高,更乐 人’并且自律性大大增强。给他们讲课是一种乐事,但他们不冒任 何风险,甚至是面对小测验中的-个幽默问题也不找那个麻烦。
能提出问题或对一个不以结果为导向的大问题作出响应是创造B点 世界的核心要求。教育本身不是填鸭式地传授知识,而是塑造人。在一 个越来越专业化的世界,很难提出一个宽泛的问题,因为有很多信息需 要解析。我们想要明确表达的是:作为一位专家仍然可以拥有独创性和 广博性的表现方式。我们需要找到一种方法,把葛底斯堡问题的开放性 和楼梯历史的狹隘性整合在一起。我们需要将每一个人看成是他们的专 业知识和特定世界观的结合体,也就是说,他们有能力回想起楼梯的发 展史,也愿意考虑内战的假设。我们需要接受每个人都是多面手,但在 某种程度上,都是自我界定和有独创性的人。身份的建构不是一种设计 或工程行为,而是一种艺术行为。